「大和守安定,其實你很色吧?」
「…………?」
被主子這樣唐突拋來一句猶如職場性騷擾般的問題,大和守安定聞言,不禁側首思考了好一會,與其說是困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更像是對問題與提問者本身感到疑慮。
畢竟只要看見七深面無表情的模樣,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情色與調戲般的聯想,是故他並不覺得困窘──啊,不過要是長谷部那類型的人大概會被這種問題嗆到吧。
「主,是誰教妳問這個問題的?」
「為什麼大和守安定會認為是有人教我的呢。」
「嗯……因為──」他不自覺地彎下身體,湊近比他矮不只一個頭的審神者,一邊思索著該怎麼回答。
「那我這樣問吧:主,其實妳很色吧?」
「……『很色』,是什麼意思?。」
「看,果然嘛。」
他第一次笑了。
七深並沒有笑。
大和守安定的笑容總是柔和又溫文儒雅,卻沒有絲毫安穩的因素。像是陸奧那樣習慣性照顧他人的刀,總是習性地主動牽起她的手,或是諸如長谷部那般隨侍在側。大和守安定即使被任命為近侍的時候,也從未親近過她。
七深自身也並不期待被親近抑或更深一層的接觸,儘管她也不曾抗拒過。
她只是「知道」。
就像她幾乎不笑,卻也能夠理解笑容的涵義。
比方說大和守安定的笑靨,也幾乎都並非出自於真心。
今日依然如此,大和守安定接著又用他那溫柔聲音說著:「主,那我們到食堂去吧。」
又補充,該是用膳的時候了。
七深靜靜地頷首,舉步前行。大和守安定跟隨在她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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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和守安定其實很色嗎?」
「……嗯,那可不是沖田君的錯喔。」
他沒頭沒腦地這麼回答。
「我了解了。」七深再次兀自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未變分毫:「晚點我再去問『很色』是什麼意思。」
「啊,那妳問清光吧,他會很樂意為妳解答的。」
──因為加州清光意外地一點也不擅長這種話題。
「我知道了,那就去問他吧。」
大和守安定想著加州清光困窘又困惑的表情,心情便突然地愉快了幾分。
在踏入接近食堂的最後一個轉角前,大和守安定凝視著斜前方那個嬌小的背影。
以毫無起伏的語調淡淡開口:
「對了,主。」
「怎麼了?」
「我喜歡妳。」
七深連頭都沒回。
「是嗎。謝謝。」
「哎呀,主是會說謝謝那類型的人啊。」
「有人教我這麼說的。」
「我想也是。」
他又重複了一次,語氣一點也不認真:
「我喜歡妳。」
「謝謝。」
-Fin-
四個月前打的一個安定女審短篇,整理文章時看到順便就放上來了。
女審設定:面癱、幼女體型(年齡不明)、有使命感但情感缺失、叫刀的時候都連名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