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澱

泡澱/沫澱/沫物。

沒什麼特別可以介紹的。
BG主食/GL微量/重度女角控/防腐劑。

【Bleach×藍雛】光陰延續的日子


01. 
  
  「……雛森君?」 
  當他這麼輕聲呼喚時,沒有得到回應。被叫喚的對象沒有對他的聲音做出反應。 
  他轉動原先正對著書桌的上半身,回過頭。 
  他一點也不意外她又睡著了。 
  
  雛森桃並不是個完全缺乏警覺心的女孩子,而是在經年累月的習慣下,她的精神與意識層面,只要與他有所接觸便會極端地鬆懈下來。更確切地說,只要對象是他,雛森桃便會徹底鬆懈所有戒備、解除任何被稱作警戒心的柵欄。她在他面前,就是那樣毫無防備。 
  所以,在他的寢室內聊著聊著便不知不覺睡著的情況並不罕見,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時常見到她的睡顏。 
  無怪乎她會如此了。他想。 
  因為沒有一個寵物會對自己的主子有所防備。 
  
  ──無論我對她做什麼,似乎都是被她允許的。 
  藍染惣右介油然而生了這種認知。 
  
  與他素日予以他人那溫文儒雅的形象相反,他此刻腦中的思緒異常冰冷,且冷漠,但是臉部表情並未因思緒而流露出來,即使如今這名女孩子沉沉睡去,藍染惣右介也不曾鬆懈表皮上的偽裝功夫。 
  望著雛森桃橫著趴臥在他的被褥上的模樣,他思忖了僅僅幾秒。他彎下身子,輕輕地扶起她的上半身,將她的身子橫抱在臂彎內,接著拉開紙門,踏入寂靜無聲的廊道。 
  
  


  
02. 
  
  夜半的走廊並非完全沒有活人的生息。 
  
  「啊……藍染隊長。」一名五番隊的男性隊員在廊道的轉角處一見到他,便立刻端正身體,「晚上好!」 
  他微笑著熟稔地叫了對方的名字,也跟著回應:「晚上好。」 
  「請問……副隊長她……?」隊員其實第一眼就注意到被藍染惣右介小心翼翼捧在懷裡的雛森了,他看似欲言又止,沒將整句話問完整。 
  「不要緊的,她沒事,只是又在我房間睡著了而已。」藍染惣右介柔和的笑容有安定心神的作用,似乎不容對方再有多加質疑的地方。 
  「現在正要送她回房。」 
  
  ──「又」? 
  那名隊員其實才剛進入五番隊沒多久,對於藍染與雛森之間私下的關係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平常在公開場合雖然感情十分容洽,卻也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他是第一次撞見這幕場景。 
  事後他才從其他資深隊員口中得知,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提供他情報的那個人說「雛森副隊長其實也很常睡在藍染隊長寢室裡,有時候早晨的時候會見到她從藍染隊長的房間走出來」。 
  
  然而至少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他尚未得知這個情報,他也不知道如何反應,最後只有「原來是這樣啊」這般含糊地回應而已。 
  藍染最後又關切了他一句:「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那麼,我先告辭了。」 
  他恭敬地感謝隊長的關心後,再次與隊長道晚安並告別。 
  
  藍染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他望著從右拐轉角處離去的背影,心想以前只覺得他的隊長與副隊長就像一對父女那樣,屬於特別慈愛善於照顧人的那方、與被照顧方的關係……直到今日看見雛森桃被隊長摟在臂彎裡時才感覺,他們依偎彼此的模樣就彷彿一對戀人般。 
  
  但無論從隊長抑或副隊長的口裡,都只會得到諸如「我們什麼都沒有喔」這樣的答案吧,他想。 
  若不是後來有一日清晨他親眼目睹雛森桃身著有些凌亂的睡衣從藍染的寢室走出來,他都會被自己的臆測給說服吧。 


  
 
  
03. 
  
  他拉開副隊長的寢居紙門,幾乎沒有任何腳步聲,即使沒有人在場也不會有人聽見,他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單手將身後的紙門拉上。他先是為她鋪好床墊,再將她輕輕放下,最後為她蓋好被褥。 
  她的柔軟體軀脫離自己的臂彎時,藍染惣右介幾乎沒能湧現任何特殊的感覺。 
  他之所以不厭其煩地一直重複這個過程,除卻扮演那個「溫柔的五番隊隊長」外,另一個層面就像是在演練,明明已位居舞台上,卻在正式演出時排演的那種不協調感── 
  他擁抱著雛森桃是代表他擁有雛森桃的整個過程,他放下雛森桃則是未來總有一日會拋棄她的預先準備。 
  
  沒有任何感覺。 
  他想也是這樣。 
  
  藍染惣右介發現她的衣襟亂了,下意識地為她拉平,但也僅此而已。 
  走出房門時他恢復了腳步聲。 
  他可不會說這是在切換角色。因為注重細節的他特意讓某部分與平常的自己做了顛倒的轉換,那是刻意的、也是某種預謀。 
  
 


 
04. 
  
  後來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 
  有時候他會將她送回去,有時候則會讓她睡在自己房間,隊員們也因此見怪不怪了。 
  雛森桃每每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立刻道歉,即使藍染惣右介從來沒為此責怪過她。 
  
  那一天她再度於藍染惣右介的寢室、於他的被鋪上甦醒,只要有他的氣味她就會感到安心,而她那日就是在被他的氣味包圍中瞠開眼簾。 
  ……沒有任何違和感。 
  眼皮反覆閉合幾次,映在虹膜上的畫面才逐漸清晰了起來,雛森桃凝視著天花板,隔了三秒才意識過來這裡不是她的房間。那簡直是比在自己的床上醒過來還安詳的體驗,無論重複幾次都這麼覺得。究竟為什麼只要待在他身邊、在被有著他氣息的空間包覆著時──她就會感到無比安心,那是和她思念家鄉截然不同的體驗。 
  
  然後她今天慢了一點才想到必須道歉: 
  「藍染隊長,對不起,我又……」她立刻收斂後半段語句的音量,最後直接停歇。 
  藍染惣右介還沒有醒來。 
  她第一次比他還要早醒過來。在雛森桃的記憶中,無論是否一同在同一個寢室入睡或就寢時間的早晚,隊長總是比她還要早清醒。雛森桃總是望著他入眠、最後醒來望見他早已整裝好衣裝,朝著自己微笑。 
  她看見藍染隊長躺在她的身側的畫面,才意識過來每次都是隊長留給了她床鋪和被褥,藍染惣右介則是在相當靠近她、卻也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入睡。 
  雛森桃不知怎麼地剎時之間才對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行徑感到羞赧。 
  
  離定時集會還有一段時間,她小心翼翼地從被窩中抽出身子,想著至少為隊長蓋上褥子,她用手掌拉著布緣,盡可能放輕力道,最後覆蓋在他身上。碰觸到他的那瞬間,他的眼皮抽動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雛森桃猶豫了一下是否該回到自己房間換隊服,思考了約莫十秒,最後她躺回床墊上。 
  她就這樣側躺著身體,凝視著他的睡臉,直到幾十分鐘後他緩緩瞠開眼皮與自己相互對視為止。 
  
  



05. 
  
  他醒來看見她凝神注視著自己。 
  與雛森桃醒來時必須反覆開闔眼簾確立視野不同,藍染惣右介只需要張眼一次便能夠構築自己的視界。所以,在他清醒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清晰且毫無缺陷的雛森桃。 
  「早安。」他露出微笑。 
  他的副隊長卻像是毫無防備的樣子,吃了一驚,最後紅著臉回答:「早、早安。藍染隊長。」 
  「為什麼要那麼吃驚呢?」他知道原因,卻故意問。 
  雛森桃怯生生地移開視線,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應。 
  
  「雛森君替我蓋的被子嗎?謝謝妳。」 
  「藍、藍染隊長才是呢……」她連忙直起身體,面對他呈現正座的姿勢,「真是對不起,老是不小心在隊長的房間睡著,讓您把被子和床都留給我……一直給您添麻煩……」 
  「不需要道歉啦。」他笑了笑,極其自然地摸了摸她低垂下來的頭,「我是因為擔心雛森君著涼,畢竟我對自己的身體有自信,所以對我而言稱不上什麼困擾。要是不為雛森君蓋被子,我反而才會擔心得睡不著呢。」 
  「可是──」 
  「如果妳那麼在意,以後我就再多準備一套就是了。」 
  雛森桃撐著眼睛,瞬間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當藍染惣右介將這件事說給負責替換與增添生活用品的負責人聽,並溫文儒雅地請對方再為自己增添一套寢具時,在一旁聽著這些對話的隊員忍了很久才沒有吐槽出聲: 
  
  「新婚夫妻嗎你們……」 
  



  
06. 
  
  雛森桃半是感激半是羞愧地接受了這項恩惠。 
  後來藍染隊長問她要不要乾脆在他寢室也準備一套換洗用的隊服以備不時之需,她最開始遲鈍地打算要頷首,隨即才覺得這實在太過頭了,於是又搖頭拒絕。再怎麼說都不能將藍染隊長的寢室布置成新婚夫婦的雙人房一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她依舊很少比他提早清醒過來,所以每次打開眼簾,毫無意外都能夠看見他的身影。 
  她喜歡在早晨的時候看見他對她笑,然後輕聲呼喚她的名字,說著早安。 
  時間流逝,同樣的生活不曾間斷地,彷彿依循著某種定理延續下去。 
  
  直到某一天雛森桃再度於他的房間醒來,卻是在室外的牆壁上找到他的身影為止。 
  
  
 
 
  
-Fin- 
  
  

   只是想寫寫半同居的五番隊藍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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